我叫小芳,来自湖南永州的小山村。在台州温岭这座城市,我奋斗了整整六个年头。
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见证过我的汗水,每一个角落都藏着我的故事,初来乍到时的迷茫、工作受挫时的泪水、收获认可时的喜悦还有和朋友们相聚的温暖时光。温岭早已不再是冰冷的异乡,而是承载着我无数回忆的第二故乡。
从2019~2023年8月,我一直在鞋厂做文职。为了多攒点钱,下班后我推着小车摆地摊,卖袜子、辣条,饭团,橘子,在吆喝声里努力生活。因为热爱唱歌,我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,我们常常聚在一起放声高歌,我还把唱歌视频分享到抖音,意外收获了很多人的喜欢,唱歌也渐渐成了我的“第二职业”。
后来,我开始接婚礼、开业、商场活动的商演,虽然报酬不多,但能把爱好变现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命运的转折发生在2023年8月。经活动商家介绍,我去一位本地朋友家的地下室唱歌,在那里认识了娅姐。她优雅漂亮,完全看不出50多岁的年纪。当晚我们互加了微信,一周后,娅姐主动邀请我和她合伙开美容店。她出资,我负责抖音运营,还能拿分红,想到有自己喜欢的职业能够发展,我果断辞了职。
一个月后,美容店开业了,为了方便工作,娅姐让我搬去和她一起住。在店里,我身兼数职,直播卖券、管货物、当前台、记账什么都做。可惜,因为缺乏专业知识,加上市场不好,三个月后店铺就关门了。关店后我想搬走,娅姐却让我先住着,那段时间,她像家人一样照顾我,我们也分享着彼此的生活。娅姐说她是二婚嫁到温岭,前夫很有钱,前夫女儿在宁波。
2024年,我尝试过直播卖电动车、在网上卖童鞋,但都不太顺利。就在我准备重新打工时,娅姐说要带我赚零花钱。她告诉我,群里都是她的认识的朋友,很安全,有问题她负责,她做半年都没事,还说就做几个月就不做了,等10月她家3千万的冷冻厂运营,还能一起卖海鲜。一开始我拒绝了,可经不住她反复劝说,出于信任,我还是加入了。当时娅姐说去她两个熟人群里,其他人群里不要做。这个所谓的“赚钱群”每天或隔天有活动,一个会主手里就有100多个群,每个群十几到二十人。刚开始,我只做了2个群,每月能赚一千多零花钱。看到娅姐投了20多个群,50 - 60万进去,说每月能赚4 - 5万,8月我也多做了3个,还找妹妹借了38000元,噩梦从此开始。
9月初,群里标的红包越来越高,会主疯狂拉新会员,我没钱就退出了2个,却没意识到危险。第二天,有人卷钱跑路,100多个群全乱了,会主也消失不见。我6个群里的14.8万,全没了!我崩溃地在群里哭喊,可只有我和另一个人在求助,其他人都沉默不语。我跑去问娅姐,她安抚我说在开会,过几天给消息。一周后,她却说钱估计要不回来了,还提议重组会,但没钱就进不去。我苦苦哀求,娅姐终于答应帮我和会主协商。会主承诺每天还100 - 300元,可才给了3个多月,12月底就开始赖账。我放下工作去讨债,却根本找不到人。去年过年前后,我在城东派出所和汇川王派出所报案,却被判定为民事纠纷不受理。
今年,在我的坚持下,娅姐又帮我追到了人,协商每月还500 - 1000元,结果2个多月后,他们又玩起了消失,还拉黑了我。我想让娅姐和我一起起诉、报案,她却说起诉没用,也不愿和我一起去。她自称被骗了120万,却种种行为让我心生怀疑,群里其他人为何如此沉默?那些吃喝嫖赌、没有正经工作的会主,和娅姐又是什么关系?她为什么不愿和我一起维权?这半年,我被这件事折磨得不成样子,关闭了所有社交。走投无路之下,我在抖音曝光了自己的遭遇,没想到视频播放量突破了十几万。看到那么多陌生人给我鼓励,我既感动又心酸。
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女孩,5年的血汗钱就这样没了。我曝光这件事,不为别的,就希望更多人不再受骗,也希望能有人帮帮我,还我一个公道,还温岭一片净土!去年,我踏上了追讨欠款的艰难之路。当时,娅姐告诉我那个会主在别处养病,可我对这笔欠款实在放心不下,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按照线索去寻找。没想到,竟真的在取快递的地方撞见了他。他看到我的那一刻,脸上的惊慌根本藏不住,而我也顾不上许多,立刻冲上前拦住他,要求他还钱。可他却满脸推脱,一口咬定自己没钱。仅仅过了20分钟,五六个男子突然冒了出来,声称会主也欠他们钱,要强行把人带走。但我在心里冷笑,一眼就看穿了这是会主设下的脱身之计,这些人大概率是他找来的同伙。我当机立断报了警,他们见势不妙,瞬间作鸟兽散。
之后,派出所介入调解,要求会主给出还款方案。可除了这件事,派出所也明确表示其他方面他们爱莫能助。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,可直到年前,我仅仅收到他转来的500元。更让我困惑不已的是,调解的时候姐姐和姐夫也在现场,他们在警察面前一会儿帮我说话,一会儿又像是在袒护会主,左右周旋的样子让我实在琢磨不透他们到底是何居心。回想起在做“会”的微信群里,也处处暗藏玄机。会主和部分群成员为了营造人多热闹、值得信任的假象,一人操控好几个微信号来充人数。一开始我完全没察觉,甚至在群里聊天时,常常被不同“身份”的发言弄得晕头转向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后来娅姐提醒我,我才知道很多人都是同一人假扮。但那时我太过大意,想着干姐姐也在群里,有她在肯定没问题,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结果还是掉进了骗局。在追讨被骗钱财的过程中,我发现那些会主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,至今仍在继续组织“做会”。一想到还有许多人被蒙在鼓里,可能像我一样辛苦攒下的钱打了水漂,我就心急如焚。这些会主大多是温岭当地无正经工作、长期沉迷吃喝嫖赌的人,部分会主甚至与温岭的赌博场所往来密切,有的会主还将资金借给赌博中心。让这样的人主导“做会”,风险可想而知。
在这个“会所”相关的100多个群里,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受害者将近有十来个。可大家都碍于情面,不敢站出来和我一起维权。我深知仅凭我个人的力量太过微薄,所以希望借助网络,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件事。也期盼更多受害者能鼓起勇气,加入维权队伍,大家团结起来,让骗子早日把骗走的钱财还回来 ,让此类骗局不再有滋生的土壤,至此,媒体也将持续关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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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害百姓承包粮田至今未解决谁之过?